【灿白】隐之于你62
[朴灿烈]---我有一个好喜欢的人，而我的你，是全世界。
选择一直的跟在你的身后，可能是自己还未找到一个可以很好与你对话的开头，又有可能是自己还没有面对你的准备。
接到暻秀说你下楼来的电话时，心情也有种说不上的欣喜，可能是本以为你今天一晚上都不会下来，本以为自己会在楼下像个傻子似得盯着楼上发呆一晚上，最后无声说句再见然后一个人离开。
其实心里是忐忑的，因为在之前对成员们说要离开韩国的时候我也特意嘱咐他们回去不要告诉你，因为想着你之前对我说的话，要是真要消失，那也得和你说一声，别人来告诉你倒不如自己来说，而且也很久没见你了，离开时能够再见你最后一面也是很开心的一件事。
之前看到成员们都染黑的发色时，我还期待看到你染回黑发的模样，这下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都让我瞬间想到了很久以前上的综艺快本你顺毛黑发的可爱样子，这么看仿佛回到了过去，记得那时的自己还留着被你吐槽的长卷发，其实我也觉得好丑，被你那么一吐槽也就觉得更丑了，所以在之后专辑形象定义的时候，我坚决的排斥着长发造型，誓死也得变成短发，最好和你一模一样的发型。
之后跟你说了很多违心的话，本来的本来，打算告诉你当你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里我所遇到的所有糟糕透顶甚至难熬的事，还有就是我有多么想你，但当看到你时，什么话都埋藏在喉咙下。
其实有时候嘴笨，倒不是真的笨，而是脑袋里冒出了太多想说的话，一下子不小心选中了那些最不该说的话。就这样最后从嘴边说出的话也似乎惹你生气了。
以至于后面自己都不敢开口说话了，默默的跟在你身后，呆呆的看着你的影子。
“你都在后面干嘛啊？”面对你突然的嚷声，我也愣愣收回视线，看向你一直未转身的背影。
“看东西。”我眨动着眼睛。
“看什么？”
“你的影子！”没想到你会继续问，而我也如实的回答。
“你傻吗，影子有什么好看的。”
面对你鄙夷的笑声，我也淡笑起来：“我在看，你什么时候会转身来看我！”
边伯贤，你会在什么时候转身发现一直在你身后的朴灿烈呢，会在什么时候发现一直爱着你的朴灿烈呢，会是什么时候呢，会是迟到的时候还是刚刚好的时候？
“真的不打算转过身看看身后的我吗？”
在当初我总是喜欢骗自己你终会有一天被我的坚持感动又或者说会发现一直守在你身后的我，而你不知道的是其实我又总是原谅自己那么犯贱的一步又一步的去靠近你然后反而伤害了自己，其实我总是那么容易满足仅仅因为你和我聊天会笑你会偶尔关心下我，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你什么可我就是忍不住控制不了我自己，喜欢你喜欢到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最终还是我自己走到了他的面前，也始终没有等到他转身。
这样近看着他的脸，看着那双泛红的眼圈，看着眼前我无比深爱的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再见。
“边伯贤，能和我去个地方吗？”
“嗯？”
他的表情呆呆愣愣，显然是还未反应过来。
“跟着我就是。”我说着也没有给他一丝犹豫，牵起了他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然后拉着他在路灯的照耀下奔跑了起来。
此刻的我多想和你这样十指紧扣的去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然后和你形影不离，看到很美的风景 只要回头一看，多好，你在身边。
过度的奔跑也让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我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原地大喘着气，反头再看看边伯贤，他也同自己一样喘着气，目光放着空，仅张着一张嘴呼吸着空气，看着这样的他不自觉我抿起嘴角露出笑容。
“边伯贤，你知道吗？”
“什么？”
“此刻的你真想一只小哈巴狗。”
看他瞬间变的脸色，我也不给他丝毫反驳的机会，又拉着他跑了起来。
“喂，大笨蛋边伯贤！”我心血来潮朝空一声大喊。
却也很快感受到一只无名脚朝自己踹了过来，跟随一道怒声：“你是猪吗！想造追杀吗！”
“呀，笨蛋边伯贤！”我再次的朝空一声大喊。
“呀，朴灿烈！”
“什么都不懂的笨蛋！”
“你才什么都不懂！”
最后我把边伯贤带到了一所教堂里，幸好教堂内灯火未灭还依旧亮着光，我拉着边伯贤朝里头在做祈祷的老者修女礼貌的鞠了一躬。
这位老者修女是位英国人，名为贾丁.露丝，在这所教堂里呆了几十年了，也早已精通韩语。
“这么晚了，怎么突然来了？”露丝的问话无疑不是朝我说的，她的目光也往被我牵着的边伯贤身上瞥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很快几步上前扬手摸了摸边伯贤的头。
“是他吗？”露丝和蔼的问语。
我傻笑着挠起头：“内。”
看着露丝直接擦过边伯贤走到十字架闭着眼开始祈祷，而嘴里发出的话语我也听见了：“望上帝保佑这么一对如火光般的爱人，阿门……”
如火光般的爱人？
我歪头看向一脸愣愣模样看着露丝的边伯贤，嘴角勾起苦涩笑意，如果我们真是如火光般的爱人该多好……
露丝离开后，整个教堂也只留下了我和边伯贤。
“知道吗？”我松开边伯贤的手，直接迈步走到十字架前，一脸痴呆的看着十字架：“在练习生的时候，我就认识露丝了，跟她很有缘也会聊的很开心，我会和她说好多好多关于我的梦想，还有快乐的不快乐的，她都会十分认真的听我说，她给我一种很亲切很温暖的感觉。”
“是吗。”边伯贤回应给自己的语气是冷冷的，像是对我说的话丝毫不感兴趣，看着他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我低头苦笑，也没有在意，继续的说。
“我是来做告别的，向露丝，向你。”终于说出了，却没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我直接走到边伯贤的面前，笑道：“明天我就离开韩国了，想着你说的话，我应约了，真的到了要消失的时候，我也亲口的来告诉你了。”
“哼。”边伯贤的冷笑声：“一路拉着我跑到这里，最后不过是想和我告声别？”
“不是。”
“那还有什么？”
“还有……”
我顿语住，也低下了头。
看着面前挂着十字架，我朴灿烈抱以诚恳的心进行以下与边伯贤的宣誓。
“从今往后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欢愉或痛苦生离或死别我和边伯贤都各不相干，你愿意吗？”我问向边伯贤，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
“从今以后我会在漫漫时光里忘记边伯贤，愿意与边伯贤成为真正的陌生人，愿意离开边伯贤的世界，余生不会再出现在边伯贤面前，不会打扰他半分，你愿意吗？”
我又问向边伯贤，这次从对方眼里看到的是不可置信。我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把眼看住面前的人，等待他的回答。
或许我都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每一分钟都如世纪般煎熬，我努力的表现出面目表情平静，是经过多少思想斗争才做出如此狠心的决定，我不想去回味它，因为那里面有着意想不到的挣扎与痛苦。
边伯贤，和你的一切也该就此滑上个句号了。
与你第一次初见的那刻，一切显得尤为美好。
我们真的很像，也很合拍，比如我大笑的时候你会先朝我吐槽完再陪着我一同大笑起来，和你呆在一起日子都是很快乐的，也会觉得自己生活重心猝不及防中被你击溃，尽管会常常因为你而受到伤害，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那么明显了。
对你的依赖也来的轻而易举，习惯像是胆怯了也未曾反抗什么，平淡自然弥漫你我左右，我依赖你的同时也从未想过去戳破它。
和你的这一切也都好似是一场梦。
“我……”边伯贤盯着我吞出的字眼也让我变得紧张起来，但又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因为答案明明自己已经猜到了。
果然……
“我……愿意。”
听到他这么说，不能说心里没有心酸但全被我表现在点头下嘴角抿着的笑意下。
“宣誓完毕，于凌晨生效，有效期为再见无期。”
“为什么不是现在？”边伯贤朝我反问过来的语气多半含了嘲笑。
“我还有东西给你，还有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想陪你过最后一次生日。”
“朴灿烈……”
“Happy Birthday！”笑着说出我从衣袋里掏出了小礼盒出来，也将它递给了边伯贤。
“愿边伯贤能被世界温柔对待，盼他此生健康无忧久久，望他善良惹人怜爱许他一世一生一爱人，而就此我和他再见无期。”
看着边伯贤打开盒子瞬间变色的表情，我也没在意露着笑直接从盒子拿出戒指什么话都没说的将它戴在边伯贤的食指上，而不是无名指。
都说食指戴着戒指的意思是等待爱人的出现，我希望他有天能够等到幸福，最后再从这枚戒指换到无名指婚戒。
而我送给他的这枚正是在当初被他说很适合我戴的戒指而到现在一戴就戴了这么久，现在我也把它当做礼物送还给他本人。
“真好看。”我嘴角扯着浅笑说，目光顿在已戴进边伯贤手指里的戒指上，灯光打在上面发着亮。
“真的很好看。”我笑着又说了一遍，我把自己的心隐藏起来躲在角落里看你经过，常常自我催眠的假装是你错过了我。
“是吧，你戴着很好看。”我笑着，同时一滴眼泪也掉了下来，落在边伯贤的指间。看吧，我终究还是会放弃你的，虽然我曾经和现在那么爱你。
毕竟我不是个十足的傻瓜，也知道踮起脚爱一个人总有一天会累的。
“边伯贤，离凌晨还早，我们聊聊天吧。”
和你相处的最后时间，你大概不懂我心里是有多珍惜多在意吧。
看到你充满怨念的眼神，我知道你大概已经不想在这儿再和我呆下去，和这样一个讨厌恶心的人呆一块儿应该觉得空气都变得糟糕，之前也对你说了那句试着原谅我一回吧，你一副不原谅的态度也让我有些痛心到，但还有相信，所谓原不原谅，在以后的某一天你会理解并且原谅我这个笨拙的爱慕者，毕竟我知道边伯贤是个软心肠，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再多生气多恨我随着时间一过，也总有平抚的一天，只是我更多想的是，当你已经原谅朴灿烈的时候，是否还记得朴灿烈。
与边伯贤并肩坐在教堂内，教堂里的灯火始终未灭，还始终的茂盛发亮着。这所教堂的顶方是个大时钟，每过一小时时钟都会发出钟响，而当快到第二天的时候时钟不会再是钟响，而是凌晨响曲，提醒世人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所以当凌晨响曲出现的时候，也就代表我和边伯贤刚刚的宣誓开始正式有效，而我们也开始再见无期。
“边伯贤，当年你是怎么进入公司的？”我趴桌，眼睛盯着头顶的灯，柔和的光让人看的有些迷晕。
边伯贤没有立刻回答自己，而我也不说话，选择静静等待着。
“准备考音乐学院的时候被公司星探发现了，然后进入了公司开始当练习生。”边伯贤说话了。
我也把一直看着灯光的眼睛朝他看过去，可能是盯着发亮的地方太久，看向边伯贤的时候他是一片模糊，过了一阵眼睛才慢慢变得清晰。
我一笑：“对啊，你只练习了一年，而我练习了四年才出道。”
“嫉妒我了吗？”
面对边伯贤对自己不屑的一挑眉，我笑摇了摇头。
“你本来就很努力的啊，这是你拼命努力的成果，你应得的，而且我……”在没遇见你之前根本没有想当爱豆的想法而是纯属想做音乐而已，比起唱歌跳舞我更喜欢玩乐器，进入公司的时候本以为可以继续做乐队，所以在训练跳舞的时候并没有多认真，所以也有了后面被你嘲笑我跳舞很丑的梗，何况我本身就不喜欢做运动，大概两三年都没有好好学过舞蹈，因为实在公司要做的音乐和我本身想做的音乐相差太大。
而因为你的出现，变成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你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可能就是看到这样的你，点燃了我本身就很强的要强性，我开始认真学起舞蹈也开始接触RAP，在受到老师表扬的时候，我会感到很开心，甚至最后对RAP很是热爱。
边伯贤你看你不过是激起我心里要强的火光，却也恍然不经意间灿烂了我整个世界。
“而且什么？”
听到边伯贤的问话，我也回了神低头笑起来。
“而且你本身就很棒啊，常常练习到半夜也不回家，常常会因为唱的不好而偷偷流眼泪然后再努力一遍，常常宁愿饿着肚子也要把老师交代的任务做好做完整更要完美，那时的我都觉得你这是为了能够出道而拼命糟蹋自己呢！”语气很轻松，嘴角也被我扬着笑。
“这些你怎么会知道？”边伯贤脸变，小嘴被他高高撅起：“我练习到半夜的时候你不是常常都回家了吗，而且我就算偷偷流眼泪了也仅仅偷偷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而且谁说我常常宁愿饿着肚子练习了，而且我哪有为了出道拼命糟蹋自己了，我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闹闹一样没少，才没你说的那么狼狈！”
看着这样的他，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撑住头叹起气：“边伯贤，你这人不仅倔强没眼见既蠢又笨的，还是一根死脑筋啊，干嘛要计较这些，就不能理解成我是在夸你吗？”
“我！敏感不行吗！”
“我看你是不想回忆之前的自己吧，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出道那会儿好看多了而且还很瘦，现在越长越丑而且还越长越胖！”我没好气的撇过头道，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知道无论变成怎样，边伯贤在自己眼里永远有着属于他最好的样子，自己也都还是会喜欢他。
“哪有胖了……”边伯贤嘴巴嘟囔，也低头看起自己。
我歪头痴痴笑看着这般可爱的他，心情很是好。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樱花？”我开口问着他。
看他面目的惊愣，我抿着嘴笑道：“教堂后面有种樱花，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凋落，一起去看看吧？”
我站了起来，也把手伸向他，轻扬了扬示意他能够把手递过来。
“五月了，樱花不可能还在。”他垂着头低声朝我道，却意料之外，他还是把手朝我伸过来。
我一定也有说过，边伯贤的手很好看。
很修长，很白皙，嗯，真的很好看。
去教堂樱花园的路上，我一直紧紧的牵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快到的时候，我笑着反头对他问道：“出道那会儿主持人问你以后有了女朋友会带她干嘛，你的回答是什么去了？”
我扬头朝空看去，可以看到教堂顶方的大时钟，秒钟微微移动，看着时间的我边露出丝笑容边等着边伯贤的回答。
“赏樱花。”牵着的人轻轻的语气应声过来。
“那你有做到吗？”我低下头看起自己走动的脚。
“没有。”后面的人回答的很快。
“怎么呢？”我没有抬头。
“……”
身后的人没有应声，我立刻抬了头朝他看过去，看他拧紧的眉头，脸皱巴成团，我笑了。
不用问就知道这家伙是在琢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不符合他本性的答案吧。
到樱花园的时候，果然是过了季节再看就只有树叶了。
“说了没有了吧。”身后传来边伯贤不大不小的埋怨声。
“嗯啊。”我笑着，也直接松开了他的手，然后自己一个人开始默默的走在樱花道，嘴里喃喃：“边伯贤，之后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或许在生活里也许有那么一个时侯，你忽然会觉得很绝望，觉得全世界都背弃了你，觉得委屈，觉得想哭，当然如果真的想哭了那就直接大声哭出来，哭出来永远比憋在心里要好受些，还有这个时候你要对自己说，没关系，这都是人生中必须经历的，风平浪静的人生是中年以后的追求，你还很年轻，你受的苦，吃的亏，担的责，扛的罪，忍的痛，到最后都会变成光，照亮你要走的路。”
“……”
我低着头继续走着，知道身后的人不会有任何回应，我也不在意，继续的说着。
“我知道你从来就不坚强，从来就嘴硬，从来就爱逞强，从来就想要很多人的爱，从来就很敏感，从来就害怕，从来就不想等，从来就很倔强，从来就很爱胡闹，从来就很爱任性，从来就不会认输，就算再痛，也只是忍着，闷闷的疼，这些我都知道，其实你有时候不用装着去迎合所有人，那样你会很累不是吗，你和世勋两个人之间关系很好，世勋也大了，两个人如果有什么都可以在一块聊聊的，子韬呢，和你一样都是爱十分任性的，你们两个也可以很好的玩闹在一块儿，钟仁呐，虽然这个弟弟不太爱说话不太爱闹但是也是很爱很爱你这个哥哥的，别去总笑话他是黑孩子，他会不高兴的，暻秀的性格算是闷闷的性子，比起跟外界交流，他更喜欢自己独处看着电影听着音乐，你倒可以去开导开导他，开朗的你应该会做的很棒，艺兴哥啊，多和他一起交流交流音乐吧，你也知道这哥很有才的吧，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互补才对是吧，嗯……俊勉哥啊，只要你在宿舍不闹就是对俊勉哥最大的帮助了吧，还有大哥啊，我想……”
“朴灿烈，说够了就停吧！”
原来一直在听的啊，我还以为只是我一个人在这儿念念叨叨呢。
“朴灿烈，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啊！我要你向我告诫了吗，我要你跟我说这些空话了吗，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我不需要你的劝解，我从来都不需要你！不需要你！”
边伯贤如此大声的怒吼是我早想到的，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会哭了，尽管哭了他依旧满脸的倔强。
同样我也垂头捂住自己的嘴，就算自己怎么压抑早已泛酸的眼泪还是弥漫了出来。
“你要走就走的干干净净的啊，干嘛还在这儿说这些无意义的话，我一点儿也不想听，我不想当个傻子在这儿听你对我叮嘱这叮嘱那，我们都没关系了，你不觉得你说这些很可笑很无耻吗！”
我紧紧抿着唇，因为抽泣的厉害肩膀随着颤抖，我没有抬头去看边伯贤，手捂心脏位置，感受到它传递过来的疼痛。
原来要离开你，会是这么这么的痛。
“朴灿烈，我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有手有脚又不是照顾不好自己，饿了会自己找吃的，累了会自己坐下休息，虽然这些年……你确实照顾我很多，而且……我也很习惯有你的存在认为自己应该是很依赖你的吧，但是，这段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照样过得很好还胖了，所以我也觉得自己也不是那样依赖你的啊，没有你反而……觉得身边都安静舒服了好多……”
眼眶又一次跟着湿润了，我擦着眼泪吸着鼻，可难受感未褪减，反而变得愈加强烈。
没有朴灿烈的边伯贤可以过得很好，我想我应该赶到庆幸，可感觉越来越不对，刺鼻的酸楚感只是让我的眼泪流的越加厉害。
“你看你刚刚都说了边伯贤是多么糟糕多么讨厌多么让人不省心的一个人，你说这么一个人总习惯着你依赖着你多像个麻烦……连我自己都觉得好麻烦，而且这样反而不利于长大，实在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我咬紧牙，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真是难过，居然一点也控制不住眼泪还是有完没完的掉着，你对我来说怎么可能会是麻烦，我想我该是你的麻烦才对啊，一直打扰着你的生活，所以这次，才想着离开你，也不继续成为你的麻烦。
“朴灿烈，你如果……如果……啊不对，你……不是说你要消失吗，那就快点消失吧，在这儿真是碍我的眼啊。”
我紧抿的唇放松开，吐出一口气，当再次紧抿起唇的时候，眼眶也随着泪花起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感觉自己如果真的开口，就会连着心里隐藏的所有疼痛也会跟着突口而出。
“看来你现在还不打算走了。”
“……”
“我看我们也不用特意等凌晨，早些分开都是对对方的一种解脱，我真是，现在看着你……都觉得……不…舒服。”
“……”
“那我走好了。”
我低着头脚步挪动了几下，心里想朝边伯贤走近，却似乎那份勇气不足。
“朴灿烈。”
我没有抬头没有应声，眼里的眼泪掉着。
“你……还会回来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眸一愣，猛抬头朝他看过去。
“不回来才好呢，不回来……”
“嗯，你说的，我不会回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相望住，同一时刻的移开视线，我把眼眸看向了天空，不是说把头扬上就不会再流眼泪了吗，怎么说的一点也不准，眼泪明明还是掉着啊。
最后边伯贤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我垂下视线看向他的背影时，我难看的扯出丝笑容，这个对于我而言如生命般重要的人，我一生渴望把你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受伤，免你流泪，结果我的一生渴望换来一世隐藏。
“边伯贤！！”
我忍不住的朝那抹背影喊过去。
“再对我笑一次吧，就像初见时那样。”
算是种祈求吧，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你朝我抿嘴一笑的样子还隐稀飘荡在我的脑海里，然后有了之后我们的各种故事，而今天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了，再对我笑一次吧，就像初见时那样，没有其他复杂事物，仅仅你我之间最后一点的那份美好。
看着边伯贤顿住的脚步然后朝我转过了身，眼睛定落在我的身上，我也静静的看着他。
“抱歉。”他的嘴唇颇动，我的眼微闪过一秒惊愣。
“内？”我看着他，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我对你再也笑不出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转身那刻，最后捕捉到的不过是他眼里闪过的对我失望神情，看着他步伐加快的离开背影，我张了张嘴，想喊，可声音根本发不出喉咙，最后只有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直到彻底消失视线内。
这刻，我们终于开始连一句不咸不淡的问候都不会再有了。
……
在飞机起飞那刻，我呆呆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蓝天白云相互缠绕，真的很美。
一直在想，曾经的我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以什么作为支撑视他为光在黑暗里追寻，可能时间一久我自己也感到很迷茫，可能我就是一个徒步想要追寻太阳的人，而我也常常明白自己是有多犯傻，想过很多次的放弃，却从没有这一次放弃来的坚定，我打算把他放到时间的海里，带着他一起去看看世界，一起去感触各地的空气，说不定在以后的某个时间点，对于边伯贤这个人，我想我已经很好的放下了。
现在的我也不过是他生命里的局外人，我愿给他祝福，愿他好，愿他无忧。
而朴灿烈，边伯贤，再见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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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都快结局了，炸个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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